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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典型事迹报道之九

行走地球最南端,探索“已知未知”的冰雪世界——记所基础地质研究室陈虹副研究员

发布时间:2018-10-30

在距离北京大约12000公里的地球最南端,有一片神秘的白色世界,那里98%面积被冰雪覆盖。它是世界上最寒冷的大陆,最低气温接近-100℃;它也是世界上风力最强、最多风的大陆,最大风速达到100米/秒。这就是所说的冰雪世界——南极。

陈虹,1982年出生,2010年毕业于中国地质科学院,博士学位,2010年进入地质力学所工作。

正是在这岩石露头屈指可数的地方,自1989年以来,地质力学研究所先后有19人、46人次参加了中国南极科学考察。在这30年间,地质力学研究所一直默默的坚守和耕耘着这片遥远而又熟知的领域,并且取得了一系列有国际影响力的科研成果。在这些研究成果的背后,是一群具有坚毅的性格、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和热血沸腾的地质人,他们在冰原上艰难跋涉,在冰裂隙中死里逃生,在暴风雪中勇往直前。陈虹副研究员就是其中的一员,作为年轻一辈的地质工作者,他已经先后5次参加了南极考察。

一、历经艰险,奋力向前

他先后参加了中国第26次、30次、31次、32次和34次南极科考,主要参与了东南极内陆格罗夫山和北查尔斯王子山的考察和罗斯海地区的新站选址工作。其中新站选址工作是参加的第30次和32次考察,完成了拟选站区1:2000地质图,并且考察了多个预选站址的地质地貌情况,为我国建成第五个南极科学考察站的选址工作提供了基础的地质资料。格罗夫山内陆考察是我国在南极建立的第一个特别管理区,属于经常性的考察工作。北查尔斯王子山内陆考察则是我国第一次进入该地区开展科学考察工作,具有开创性的意义,也为我们今后进入南查尔斯王子山内陆奠定了基础。

南极野外考察时刻充满了危险,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参加第30次南极考察时,雪龙船被困的惊险时刻。2013年12月26日,一艘俄罗斯考察船在南极大陆边缘被困,陈虹乘坐的我国科考船“雪龙号”离它最近。按照国际惯例,“雪龙号”必须前去援救。但是在“雪龙号”向前破冰救援的过程中,冰层逐渐变厚,天气气候也越来越恶劣,破冰几乎不可能,“雪龙号”只好在原地等待。2014年的元旦凌晨3点,因为时差原因睡眠不好,他在驾驶台亲眼目睹了“雪龙号”经历的危险时刻:原本在一块块散冰之间来回移动的“雪龙号”,突然被困在一座小冰山附近,而船上的雷达根本无法探测到这座冰山的距离,也就无法判断这座冰山是否还在移动。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情急之下,他利用自己的激光测距仪,精确测出当时冰山距离“雪龙号”只有460米,相当于3个船身的距离,这已经相当危险了。幸运的是,冰山没有继续移动。在后面被困的7天里,他一直守在驾驶台,每隔15分钟监测一次,并且详细记录了测量的数据。测量距离需要到驾驶台外面,虽然戴着厚厚的手套和帽子,但是南极刺骨的风很能轻易地穿透,尤其是晚上下起大雪,测量难度更大,有时候测量一次就需要十来分钟,但是他始终坚持举着测距仪,盯着冰山,一次一次的测量。在这期间,陈虹还帮助船长测量了雪龙船周缘浮冰的情况,绘制了相关图件,为雪龙船最终的突围方案奠定了基础。就这样连续监测了7个通宵后,“雪龙号”经过一天的努力,几乎是原地掉头,终于突围成功。我们也通过自救完成了营救俄罗斯船的任务,为祖国赢得了荣誉。

二、默默奉献、探索冰雪世界

在别人眼中,南极代表了企鹅、海豹、极光、冰山,但是对于陈虹这样的考察队员而言,南极意味着责任和艰辛。

在第30次南极科考期间,正是受到国际救援和雪龙船被困的影响,他所在的新站选址队原计划8天的野外工作压缩到了4天。为了完成任务,他每天行走10多个小时。随身背着所有的地质考察物资:地质包、工具包、相机包、测距仪、地质锤、GPS,等等,另外还有采集到的岩石样品,所有物资一背就是一整天。野外工作区表面都是冰碛砾石,行走异常艰难,为了加快速度,他选择像袋鼠一样在砾石上跳着走。可是脚上重达5斤的登山鞋很快就让脚底磨出了水泡,走着的时候感觉并不是太明显,但是一旦停下来之后再走,水泡中充填的液体就会被挤进肌肉里面,有着那种刺骨的痛,他只能一次次的忍受。因为,在野外工作没有完成前,他是不能进行处理的,否则后面的考察任务将无法完成。到最后,他的双脚起了从脚趾一直连到脚跟的长水泡。后来新华社用“86小时的科考传奇”来报道了他们那次考察工作。陈虹的工作成果也直接用于新建第五个考察站的环评报告,并获得国际南极委员会审查通过,达到了科学建站的目的。

第31次科考在北查尔斯王子山工作时,他和其他队友则面临着南极考察的另外一种困难,他们需要克服漫长雪路的煎熬。在内陆地区,他每天需要行走25km,其中三分之二的路程是被冰雪覆盖着。脚上5斤重的登山鞋踩进雪里,一次次踩入、一次拔出的周而复始进行,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所以陈虹和他的队友轮流在前面开路,一步一步往前迈,到最后就通过数数的方式激励自己坚持前行。在头几天的考察结束后,一直陪同他们的澳大利亚职业训练师坚持不住了,告诉他们说:“他需要休息了”。但是他和队友们是没有时间休息的,他们只能选择坚持。每天他们大概需要行走6个小时才能抵达第一个露头点,最艰难的一天他们走了8个小时才到。一位同行的队友曾经描述到,当他坐在岩石悬崖边的时候,想着回去的路,就有一种跳崖的冲动。在这样的冰雪中行走,除了体力上的消耗,还有寒冷的折磨。最高处的雪没过了膝盖,很多时候会从鞋口灌进去融化,一旦停下脚步,就会结冰。所以我们在地质观察和记录时,也要不停地跺脚,才能保持脚的温度。

他5次参加南极考察期间,有4个春节是在南极度过的。第30次科考时是在长城站度过春节的,过年的饭菜与平时无异,只是饭后多了一个梨,这也是他们到达长城站之后第一次吃到水果,算是过年的优待。

他在自己的南极日记中写过一句话,“南极考察就是有着这样一种神奇的力量,只要加入其中,就很难忘却,并一次次梦想着能再有机会前往。”作为一名年轻的地质工作者和极地考察者,他一直在追逐着探索南极的梦想,这是人类本身拥有的探索未知的本能,也是新时代地质工作者的国家使命和责任感。